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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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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7章

席庭越離開後她又去洗了個澡, 洗完,心跳仍是不能平緩。

尤音站在衛生間鏡子前,用手擦去水霧, 鏡面映出一張依舊通紅的臉,帶著淡淡的粉色,眼裏全是潮乎濕氣。

尤音伸手摸向那水潤的紅唇, 親了太久太用力,好像有些腫。

席庭越瘋了一樣, 不管不顧, 像是把她當肉啃, 大有種將人拆吞入腹的架勢。

禁欲的男人真可怕。

手也亂摸, 他那手要是安分點, 她大概還會讓他再親一會。

尤音甩甩頭,停止回憶與想象。

十一點,四樓左側屋子客廳燈未開,只有浴室光線朦朧, 水聲淅淅瀝瀝, 響了許久。

......

第二天席庭越下樓時三樓的人已經不在, 給她發消息問吃不吃早餐,那邊兩個小時才回,【噢我吃過了。】

彼時席庭越已經在十五樓辦公室聽特助匯報工作, 看見消息時擰起眉。

語氣平淡得仿佛昨晚一切什麽都沒發生。

他扭頭看窗外還紛紛揚揚的雪,心頭掠過抹煩躁。

半晌, 打字:【中午一起吃飯?】

等了十來分鐘,沒有回覆。

方特助察覺他的失神, 小心問:“席總,要不等會我再來?”

席庭越摁滅手機, 回眸,語氣淺淡:“方特助,你沒結婚吧?”

“沒有。”

“有沒有女朋友?”

“有的。”

“感情怎麽樣?”

方特助一臉懵,但還是得回:“挺好的。”

“她跟你過來了?”

“是,今年三四月份來的。”

“現在在做什麽?”

方特助暗自納悶,需要問到這麽細嗎?

“她是舞蹈老師,現在在一家培訓機構工作,時間比較自由。”

“她晚上會給你做飯?”

“是......一般都會,加班晚回去也都會做。”

席庭越闔起眼瞼,不再問。

十二點,依舊沒有回覆。

聞晉來叫,還有地產公司兩個高層,一行人出去吃飯。

這邊的公司沒有食堂,員工們或自己帶飯或叫外賣、出去吃。吃飯地點是公司附近一家茶餐廳,味道檔次算是高級。

王經理是本地人,熟絡領著他們進去,邊介紹北城美食,滔滔不絕。

進包廂得拐過大堂,走幾步,人群中間的男人停下,眾人順著他視線看去,看見熱鬧吃飯的一桌。

小梁先看見席庭越,慌忙拍了拍正聊得開心的組長和尤音,倆人擡頭,同時一怔,組長立即站起來,身邊三人跟著一塊站起,一起問好:“席總,聞總好。”

席庭越視線偏移,最裏面的人頭低低,沒給他臉看。

室內溫度高,她脫了外套,現在身上一件寬松白色細絨毛衣,頭發松松垮垮挽在腦後,露出來的耳朵白裏透紅,很漂亮,像一只乖巧的小兔子。

他緩緩收回視線,點點頭,繼續往裏走。

走到包廂門口,回頭,女孩又在和身邊男人說話,笑聲盎然。

男人叫周默涵,二十七八,模樣周正,是這次APP項目的負責人,他親自招進來的。

......

周默涵之前做的也是漫畫軟件的開發推介工作,對漫畫市場有一點了解,而且他本人是個忠實的漫畫迷,和尤音一拍即合,聊天話題不斷。

午飯快結束,周默涵猜測,“尤音,我看你微信名叫蠟筆小音,你喜歡她?”

一邊小梁吃驚,“蠟筆小音?不就是悅看網的主推畫手嗎?”

網絡上有她照片,尤音瞞不了也沒打算瞞,“那個......我就是蠟筆小音......”

幾人同時一驚,周默涵更甚,好久說不出話。

小梁:“我說怪不得從不招實習生的漫娛怎麽會破例,現在說得通了,主推畫手都在我們這。”

而再出聲的周默涵吞吞吐吐,完全沒了先前口若懸河,“小音,我從你第一部 作品追到現在......我......”

尤音沒想到周默涵還看自己漫畫,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。

他又問,“小音,你的新番什麽時候更新,我等了好久了。”

在這也能遇上催更,尤音笑不行,“過完年吧,現在還沒準備好。”

這兩天尤音沒什麽工作了,能按時下班。

臨下班前看了眼手機,想著要不要給他發條消息,最終放棄,先緩一兩天

吧。

和周默涵一起下樓,等電梯時他問:“小音你等會直接回家嗎?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吃飯?”看見她略微疑惑的眼神,又趕緊解釋,“別誤會哈,我和我女朋友都很喜歡你,我下午跟她說你是我同事她非常高興,慫恿我約你一起吃飯呢。”

周默涵眼神清澈,尤音也沒多想,不過沒到一起吃飯的程度,她微笑婉拒。

電梯來了,倆人一起進去,周默涵沒放棄,接著說:“這周末潮漫廣場有活動,小音你要不要來?”

也是個類似漫展的活動,不過規模小很多,編輯知道她在北城,問過她去不去,但是她這周還上班,不想再折騰,沒答應。

思考間電梯“叮”一聲打開,門口站著幾個高大男人,領先一個目光微凝。

電梯裏其他同事招呼:“席總好。”

尤音朝後退讓出位置,再小聲朝周默涵說:“等會再和你說。”

“行。”

席庭越進來,站在最前面,尤音擡頭望去,看見碎發底下露出來的一截幹凈脖子,還有寬厚平直的肩膀和那永遠筆挺的背部。

她默默收回眼。

出了電梯,席庭越先走,尤音和周默涵往另一個方向走,順便解釋她不去活動,倆人在地鐵口分別。

周默涵一走,包裏手機響了,接通後男人一聲冷漠的“過來”十分嚇人。

尤音撇撇嘴,腳步移動,去向勞斯萊斯常停的位置。

上車後某個滿臉不爽的男人盯著她看,看了會,忽然抿起莫明其妙笑容,“你看見我躲什麽?”

“方特助,回家。”尤音這才淡淡瞥他,“誰躲你。”

席庭越斜斜看來,“害羞了?昨晚怎麽沒害羞?”

尤音一楞,趕緊去看前排方特助,好在方特助沒反應,她睨他一眼,沒回這句話。

席庭越也不再逗她,似是不經意提起,“周主管有女朋友。”

“你怎麽知道?”

他揚起下巴指指方特助,十分正經道:“方特助怕你被騙。”

尤音:“???”

方特助:“???”

方特助不得不接,“是的尤小姐,周主管和女朋友好了很久,之前我們一起吃過飯。”

尤音漸漸看出來什麽,心裏好笑,戳穿他,“是你怕我被騙吧?扯什麽方特助。”

男人臉不紅心不跳:“善意提醒。”

嘖。

尤音想了想,煞有其事反思:“是,我不如席總經驗豐富,看男人這一塊眼光的確不行,都沒遇上好的。”

接著朝前問:“方特助,你認不認識什麽單身男士,介紹兩個給我,最好不要太有錢,有錢不可靠,也不要開公司的,開公司的都忙,整天不回家。”

方特助心一凜,後視鏡不用看都能想象此刻男人淬上冰的臉色,他趕緊回:“沒有,我身邊都是結了婚的。”

“那還挺可惜,我去問問祁夏姐,她開酒吧,肯定認識很多帥哥。”

尤音說完,轉眼看去,看到某人臉上壓抑著的怒氣,心裏十分開心,“祁夏姐見多識廣,她眼光好,我應該不會再被騙。”

從公司到家幾分鐘路程,車子在樓下停穩,方特助趕緊逃命。

席庭越沈著臉跟她上樓。

尤音用鑰匙開門,轉身進去,擋在門口,不讓他進去。

男人眼裏匯集一層厚重烏雲,如同外面陰沈天空,一場雪隨時可能又再度覆蓋大地。

“音音,你什麽意思。”

尤音說:“昨晚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,我們都沖動......”

他打斷,“我不是沖動。”

“噢,那就是我沖動了,我道歉,請你忘記。”

跟前人眼神愈暗。

好一會兒,他不再接這個話題,沈下聲問:“晚上吃什麽?”

尤音巧笑嫣然:“好不容易不加班,我想去酒吧找祁夏姐。”

“啪。”老舊的門重重關上。

尤音靠著門板,心裏前所未有的輕松,笑意一點一點從心底蔓延上嘴角,怎麽辦,她忽然覺得自己是個壞女人,可是......原來讓他生氣是這麽一件快樂的事啊。

那張臉臭得都看不了了,真快樂。

晚上大概十點,睡得迷迷糊糊的人接到通電話,祁夏在那邊說:“過來接人,你家那位在我這。”

尤音眼都沒睜開,聲音軟軟:“誰啊......”

“席庭越!”

“噢......”尤音掛斷電話,繼續睡覺。

她又不是他司機。

......

尤音一個月職場體驗卡順利結束,何茉茉張渺還在,他們研二下學期沒有課,有很多時間出來實踐。

在漫娛的最後一天是年終晚會,三個公司一起,加起來一共三四百人,席庭越不在,他特地來跟自己交代過,席祥生病在住院,他需要回去一趟,而且申城的集團公司年會更需要他。

他又問她要不要一起回去過年,尤音想了會,沒答應,不過第二天還是買了點特產讓他帶回去,算是心意吧,她給不起什麽名貴禮物保健品,只能送一些北城特色。

席父席母雖然沒把自己當成女兒,可到底也沒有苛待,就當不太熟的叔叔阿姨,略表心意,如果他們不願意接受或者看不起,她也沒辦法。

除夕這天果然和祁夏預料的一樣,她得陪著盛則覆回盛家,尤音和祁瀾清兩個人過。

祁瀾清前半年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療,情況好很多,後半年住進療養院了,聽祁夏說這半年都沒發過病。

盛則覆這一年來對他的關心不比祁夏少,祁瀾清清醒時候還是個正常男孩,能分得清誰對他好對他壞,也能看到盛則覆對祁夏的愛。

而且倆人結婚,盛則覆幾乎失去整個盛氏,祁瀾清都看在眼裏,沒有再反對。

只有兩個人的除夕,祁夏幾乎一個小時打一個電話回來,打到後來祁瀾清索性不接,跟尤音抱怨,“音音姐,我姐真的煩死了。”

“你掛她電話,小心明天挨罵。”

“我才不怕。”

在這邊過年沒有小鎮繁瑣,只需要貼兩幅大門對聯,再用紅色裝飾一下屋子就行。

年夜飯尤音親自下廚,折騰兩個小時做了四菜一湯。

吃飯前先拍照,祁瀾清問:“音音姐你有男朋友了?”

“沒有啊。”尤音順手P圖,“為什麽這麽問?”

“書上說分享欲是一段親密關系的開始,是最高級的浪漫。”

尤音啞然失笑,“小朋友不要看這些亂七八糟的,我就是發個朋友圈,發朋友圈多有意思。”

P好圖,發送,朋友圈全是曬各種年夜飯,尤音這四菜一湯壓根比不上,不過她也沒想著比,開心最重要。

遠在申城的人看見這一條朋友圈時也正準備吃飯,一家人完完整整,席祥一點沒病的跡象。

夫婦倆演的這場戲就是為了讓他回家過年,一直到除夕前一天才從醫院回來,到現在已經“好”徹底。

席庭越看得明白,沒走,打算著過完年再過去。

他放大照片來看,四個菜一個湯,沒看見旁邊有碗筷,席庭越緊起眉,發消息問盛則覆:【在哪?】

盛則覆回:【怎麽了?在家呢。】

席庭越追問:【哪個家?祁夏呢?】

盛則覆:【還能有哪個家,盛家,祁夏和我一塊。】

席庭越不回了,眸色漸濃。

席心蕊過來叫:“哥,吃飯。”

席庭越沈思一會,編輯了條消息發出去,走到飯廳。

舒明華十分高興,“咱們一家可算能好好一起過個年,之前你嘛一直在國外,好不容易回來兩年又都在忙工作,去年又......”

席祥打斷她,“讓不讓人吃飯了。”

舒明華笑,給席庭越夾了塊

肉,“多吃點,我瞧著你都瘦了。”

這會桌上滿滿一桌子菜,四個人怕是吃三天都吃不完,席心蕊不摻和這些,專心吃飯,吃了幾口隨口問起,“媽,客廳那零食挺好吃的,哪買的,多買點。”

舒明華一噎,看看席庭越,隨後得體笑,語氣淡了些,“音音買的,北城特產。”

場面頓時僵住。

尤音在他們家如今是個敏感話題。

舒明華仍然笑著,“下次回來帶上音音,她一個小姑娘多不容易,你去也好,多照顧照顧。”

席祥接話,“等她念完書再一起回來。”

席庭越沒應聲。

席心蕊依舊默默低頭吃飯,她爸媽妥協了,為了他們兒子。

算了,尤音就尤音吧,當她嫂子不惹事不作妖,又知根知底,他們一家會輕松很多。

席庭越始終沒有說話,這頓飯吃得安靜平和。

臨結束,終於開口:“媽,她的人生她做主,她要是想回來自然會回來,我幹涉不了。”

舒明華問:“那你怎麽辦,席氏怎麽辦?”

“申城這邊現在沒有我可以正常運營,席氏不必擔心。”席庭越看向席心蕊,“心蕊,你準備準備進公司幫忙,玩了這麽多年該收心了。”

席心蕊:“啊.....”

舒明華還想勸,張了張嘴,最終什麽都沒說。

吃完飯還有點時間,席庭越陪著坐到客廳,席祥問起公司事務,席庭越耐心回答,舒明華也插了幾句嘴,一家人相處融洽。

快八點,席庭越起身離開。

......

尤音倆人最後吃得肚子圓滾滾,祁瀾清非常貼心地收碗收桌子,尤音甚感欣慰,“小清,你以後一定是個好男人。”

祁瀾清笑著接話,“收個碗就好男人了?”

尤音剛要拿橘子的手一頓,想起什麽,自從席庭越來她家做飯,她一次碗沒洗過。

她再看了眼毫無聲息的手機,解鎖進去,朋友圈點讚新增二十幾個,全是同學。

祁瀾清端起碗往廚房走,“這算什麽,我姐說了,男孩子要紳士,不能讓女生動手。”

“沒錯,你姐說得非常對。”

收拾好,倆人坐在沙發看春晚,尤音窩在祁夏新買的懶人沙發球裏,非常舒服。

窗外又開始慢慢飄雪,室內溫暖如春。

尤音斷斷續續和祁瀾清聊天,“小清,你在療養院平時都幹些什麽?”

祁瀾清花了半個小時跟她描繪了療養院生活,沒有抱怨沒有難過,只是話語間難免有失落,十八九歲的年紀,誰願意一直住在療養院?  尤音心裏想著,等祁夏回來跟她說說,既然情況穩定,是不是可以讓他搬回家裏來,正常生活,正常與人接觸。

她尋到他話裏的點問:“你喜歡做陶藝啊?”

“嗯,療養院每周五下午會讓我們去上這堂課,我覺得陶藝很有趣,看著沒有形狀的泥巴在自己手裏成型,多有成就感。”

“有沒有跟你姐說過這件事?”

祁瀾清搖搖頭,“我姐太忙,而且最近她和姐夫都不容易,我不想煩她。”

尤音心疼,面上裝作輕松道:“我都沒玩過呢,明天叫上你姐,我們一起去玩。”

“可以嗎?”

“當然可以。”

祁夏和盛則覆大概晚上十一點多回來,快到零點。

進門時倆人臉上表情不太好,不過很快收斂,像是什麽都沒發生。

祁夏依舊有守歲的傳統,零點一到,又拿出兩個紅包給他們,“新年快樂,今年也要開心快樂地成長啊。”

“新年快樂!”

說說笑笑待了會,祁夏送尤音出門,尤音問她是不是在盛家發生什麽不開心的事了,祁夏自然不會說,摸摸她頭,“小孩子不要管這麽多。”

“姐......”

“沒事,回去睡覺。”

尤音嘆了聲,說起她先前的想法,“姐,要不要把小清接回來?我覺得他現在狀態很好,而且他有沒有跟你說過他喜歡做的事情?可以給他找個工作或者開家店的。”

祁夏沈默了會,隨後定定看她,“我知道,我還沒做好決定,可是音音,現在這套房只有一間臥室,把小清接出來意味著我們要搬家。”

尤音一開始沒想到這一點,聽完安靜許久,輕聲說:“沒關系的。”

......

零點過了,城市漸漸安靜。

尤音想起去年紫荊鎮的煙花,從天黑一直放到十一二點,零點時又是一波高潮,整個天空沒一刻停歇。

她喜歡那種熱鬧,喜歡孩子們吵吵鬧鬧的聲音,甚至喜歡空氣裏淡淡的煙火味,跟冷漠的城市一點不一樣。

尤音還不困,又不想做其他事情,在書桌前靜靜坐著看外面雪花。

看了會,覺得燈光太亮,起身去關燈,回來時順手從冰箱裏拿了酒。

尤音心想,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,跟祁夏待多了,酒好像成了她生活調劑的必需品。

手機消息很多,早些時候師門群裏被一波五花八門的祝福語刷屏,尤音跟風去網上覆制了一段發過去,再來是工作一個月的各種小群,師門小群,本科同學群,全是紅包祝福。

成年人的熱鬧,都在手機這個小盒子裏了。

這會外面安靜下來,小盒子也漸漸歇了動靜。

她沒有設置置頂,一天、一晚上對話框不斷上下來回,沒聊天的人早被壓到後面幾頁。

尤音覺得無趣,放下手機給自己倒酒。

祁夏知道她酒量,本來想給她推薦溫和的葡萄酒,但她最近喜歡烈酒,喜歡燒喉嚨的感覺,刺激又上頭,能夠給人帶來短暫快感。

她抿了幾口,不借助水、水果,讓酒精順利沿著喉嚨往身體四處去,融進血液裏。

閉上雙眼,聽覺被無限放大,隔壁開門關門的聲音,樓下走動的聲音,甚至雪落在枝頭的清響,那樣清晰。

快要睡著時門鈴沖破耳膜,尤音驚得睜眼,看了眼時間:00:54

她走到門口,透過貓眼看。

貓眼高度和她雙眼齊平,狹窄範圍內只看見男人的領口,墨色,系得平整。

她楞了會,打開門。

門外溫度瞬間蒙住她的眼,好似結上一層冰,視線模糊不清。

席庭越跨進來,帶上門,脫下外套,再不疾不徐轉身,把呆呆站在玄關的人擁進懷裏。

他身上寒氣貼近,尤音喝過酒的燥熱身體得到緩解,好舒服。

片刻過後,尤音手穿過腰腹,手掌搭上他後腰,回應這個擁抱。

不知多久,男人松開,在未開燈的幽暗房間依靠窗外朦朦光線準確尋到她的唇,長驅直入。

他嘗到她嘴裏的酒味,略微停頓,繼而繼續。

暧昧吸吮聲成了寂靜空間裏另一道聲音。

親吻不再令人感到滿足,席庭越抱起人,手托上她大腿。尤音像個樹袋熊,怕重心不穩,只能環上他脖子。

就這樣邊走邊吻,走向臥室。

從見面到此刻,倆人一句話沒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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